空氣凝結到冰點,任何一個吸氣呼氣都是吞雲吐霧。今晚我不哭,也沒有淚,但眼圈是乾熱的。夜晚很寂靜,一顆蒼涼的種子已在心底發芽。
耳機裏的bass音樂,一聲一聲敲打進我心,一種激動和夜晚對抗。好累,不是週六嗎?爲什麽這樣惹人厭惡?付出了真心誠意,換來批判埋怨。是這樣的。
像空氣的對流,一上一下,循環無時無刻印證在悲涼的框框裏,最後變成一種習慣。自然的人性反應是對抗惡勢力的本能,不會沒有,只是還沒訓練出來。
微開的窗戶傳來有一陣沒一陣的6度冷風,一個冷顫,再來一個噴嚏。人是受不了的。那承得起的是正常人還是承不起的是正常人?還是原來是一種習慣?
打開衣櫥,一伸手要拿的就是那件紅色長袖T-shirt,而往往抽了出來,再給自己一個不穿的理由,再放回去。最後變成最常拿出來卻最不常穿的衣服。她是可以被刻意在知情的情況下隱藏的。

原來,我已經忘了是左腳,或右腳踏出第一步的。惟有那是我的腳,這是真的。